改头换面

八月迷情

Part4

2018.8.4 South Kensington in london

 

      午夜的南肯辛顿,寂静的吓人。

      木子洋今夜怕是再睡不着了,他又梦到那个小孩了。

      小孩晃晃悠悠地朝他跑来,张着小肉手,扯着嗓子哭着,叫着“粑粑,粑粑,粑粑抱,粑粑抱抱,粑粑窝会乖乖听话的,粑粑不要走,粑粑不要不要窝”。

    “爸爸不走,爸爸不走,爸爸就在这里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走!我怎么会不要你,爸爸怎么会不要你?”

      木子洋惊醒了,他刚要去抱住他的孩子,那个早夭的男孩。他坐了起来,汗水把他的头发都打湿了,一缕一缕,墨色掺杂夜色,黑得快要溢出汁来。他大口大口地呼出潮湿的气,摸着黑拿起床头的煊赫门,点火,抽了起来。于他而言,抽烟是吃药之外的唯一治愈方式,吸进欢愉,吐出忧愁,暂时能平静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三年前的木子洋没有这个坏习惯—在难过的时候一盒一盒地抽着廉价的国产烟。

       这根烟抽完了,他决定出去走走,或许夜晚的冷风能让他清醒些,他想。

       富人区夜晚没有行人,木子洋在街道上慢悠悠地晃着,晃着。

     “子洋”

       有人叫他,木子洋回头。

       他眯着眼好看清是谁,声音来自隔壁的住家,他的老友,岳明辉。他唤了声“明辉”。

     “是我,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晃?”他走上来搭着木子洋的肩,他有些担心这位一个月看4次心理医生的老友,他看过木子洋橱柜里的一盒盒药,是德文,他不太熟,但他清楚认识那几个加粗增黑的大字‘ANTIDEPRESSIVE DRUGS’—抗抑郁症药。

     “睡不着,出来走走”说着他把手插进兜里,径直往前走,他想去TIMES河边走走,那里的空气更凌冽些,更......刺激。

       岳明辉好像看懂了他的去向,伸手拦他。“别走了,去我家坐坐吧!我新得了瓶好酒,1998年的Romanee Conti,怎么样?”他有些着急了,说完了就拉着子洋的手往家里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木子洋笑了,“是啊,难得的好酒,我不能错过”。

       岳明辉,92年的‘老人’喜欢复古东方风情,他恋旧。客厅里满是黄花梨木制成的家具,散发出阵阵木香,这个味道就像,就像......卜凡的信息素,木质焚香,深沉,浓郁。子洋不想承认他喜欢这股味道,格外令人心安。这是他喜欢往明辉家跑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被彻底标记过的Omega失去了他的Alpha,没有了alpha信息素的注入,他会不定期生病,心里抑郁,生理疼痛。

     “上帝创造ABO,从来都不是为了公平”木子洋想。

     “嘿!回神!”岳明辉打了个响指

     “我要结婚了,在北京。你得来啊!”

       木子洋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“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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